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十五五’時期，必須把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擺在更加突出的戰略位置，以科技創新為引領、以實體經濟為根基，堅持全面推進傳統產業轉型升級、積極發展新興產業、超前布局未來產業並舉，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黨的二十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五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以下簡稱《建議》），對“十五五”時期經濟社會發展作出了全面部署，其中“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鞏固壯大實體經濟根基”被擺在分論第一部分。現代化產業體系是現代化國家的物質技術基礎，是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精神，深入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屆四中全會精神，要深入理解現代化產業體系的豐富內涵、重要成就和主要任務，不斷夯實中國式現代化的物質基礎。

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具有豐富的理論內涵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產業是經濟之本。”生產力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產業是生產力的重要載體和表現形式。不斷推動產業發展，才能支撐一個國家的經濟增長、就業和社會穩定。近代以來的大國崛起史，也是一部工業革命引領產業發展進而促進經濟發展的歷史。

產業體系是一定區域內各個產業部門和各種企業組成的有機系統，涉及政府、市場、企業等多方面因素。這些因素相互作用，共同影響著產業發展和運行。一個健全、高效的產業體系，不僅能夠促進經濟穩定增長，還能提升國家綜合競爭力。從國際比較來看，擁有更加現代的產業體系的國家往往能夠佔據更有利位置、獲得更大競爭優勢。

產業體系隨著生產力發展和科技進步不斷發展變化。在科技進步和市場需求催動下，新產業不斷涌現，舊產業逐漸衰退或轉型升級。產業體系現代化是經濟現代化的核心和重要推動力。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要求隨著經濟現代化、科技現代化的進程及時調整產業結構和發展策略，推動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新興產業加快發展、未來產業不斷萌發，進而以產業現代化助推科技現代化和經濟現代化。從這個意義上說，產業體系現代化是持續推動經濟現代化的動力源，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國家現代化的水平。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深刻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大勢，順應世界產業發展新趨勢，全面分析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我國發展面臨的機遇和挑戰，提出現代化產業體系概念，並在實踐中不斷豐富和發展。習近平總書記圍繞現代化產業體系作出一系列重要論述，比如，在二十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時強調“新發展格局以現代化產業體系為基礎，經濟循環暢通需要各產業有序鏈接、高效暢通”，要求打造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競爭力強的現代化產業體系﹔2023年在廣東考察時強調“更加重視發展實體經濟，加快產業轉型升級，推進產業基礎高級化、產業鏈現代化，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建設更具國際競爭力的現代化產業體系”﹔在二十屆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一次會議上強調“現代化產業體系是現代化國家的物質技術基礎，必須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提供堅強物質支撐”﹔在2024年全國兩會上強調“面對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我們必須搶抓機遇，加大創新力度，培育壯大新興產業，超前布局建設未來產業，完善現代化產業體系”﹔等等。這些重要論述，為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提供了根本遵循。

總的來看，現代化產業體系既遵循一般意義上的現代產業發展規律，又符合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是適應中國式現代化需要的產業體系。它不是若干產業門類的簡單組合，而是一個內部存在有機聯系、功能互補的復雜系統，是承載和體現國家競爭力的關鍵，是大國博弈的基礎，具有豐富的理論內涵。

適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要求的產業體系。歷史經驗表明，每一次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都會帶動生產力產生質的飛躍，對人類生產生活方式、經濟社會發展進程產生重大影響。可以說，科技革命尤其是技術革命是產業革命的先導，產業革命是技術革命的結果。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科技革命與大國博弈相互交織，高技術領域成為國際競爭最前沿和主戰場，深刻重塑全球秩序和發展格局。未來一個時期，以人工智能、大數據為代表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將持續加快。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我們要開辟發展新領域新賽道、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必須深刻理解科技創新與產業體系建設的內在規律，抓住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歷史機遇，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

以新發展理念為引領的產業體系。新發展理念具有戰略性、綱領性、引領性，是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引領。具體來看，現代化產業體系是加快新舊動能轉換、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基礎，要求以創新發展理念為引領，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依靠科技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現代化產業體系是由勞動、資本、技術等生產要素所構成的復雜經濟系統，涉及農業、工業和服務業的結構，涉及未來產業、新興產業和傳統產業之間的關系，還涉及這些生產要素的地理承載和區域布局，要求以協調發展理念為引領，努力實現各類生產要素高效流動、優化配置、合理布局和協調發展。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建設是生產要素、生產方式與資源環境的系統性、整體性變革，要求以綠色發展理念為引領，推進產業綠色發展，助力推動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現代化產業體系是建立在我國超大規模市場、高水平開放基礎上的產業體系，要求以開放發展理念為引領，推進我國產業深度參與全球產業分工和合作。現代化產業體系是能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有助於實現共同富裕目標的產業體系，要求以共享發展理念為引領，處理好公平與效率、產業升級與穩定就業的關系，既最大限度地發揮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數字技術的財富創造效應，又防止由此可能帶來的就業替代、收入極化和數字鴻溝等問題，在產業結構升級中實現動態穩定的高質量就業和收入水平提升。

以實體經濟為支撐的產業體系。實體經濟是一國經濟的立身之本，是國家強盛的重要支柱。我國是一個大國，實體經濟是我國發展的本錢。過去，我國依靠強大的實體經濟創造了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兩大奇跡。今天，續寫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兩大奇跡新篇章，奮力開創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新局面，需要更加重視鞏固和發展實體經濟。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必須堅持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道路，推進產業基礎高級化、產業鏈現代化，加快建設制造強國、質量強國、航天強國、交通強國、網絡強國，保持制造業合理比重，構建以先進制造業為骨干的現代化產業體系，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提供堅強物質技術支撐。

統籌發展和安全的產業體系。發展和安全如車之兩輪、鳥之雙翼，不可偏廢。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首先要立足於在開放合作中推動高質量發展，不斷夯實確保安全的物質基礎保障。與此同時，當前個別國家奉行單邊主義、保護主義，這不僅會影響我國產業升級，也使得我們維護國家經濟安全、科技安全和國防安全的緊迫性顯著上升。從這個意義上講，加快建設自主可控、安全可靠、競爭力強的現代化產業體系，就是堅持把國家和民族發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點上，牢牢把握我國發展的主動權，以自身高質量發展的穩定性確定性應對外部環境的不穩定性不確定性。

體現完整性、先進性、安全性的產業體系。二十屆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一次會議對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作出部署，強調“建設具有完整性、先進性、安全性的現代化產業體系”。具有完整性的現代化產業體系，主要體現在我國已建成全球最完整、規模最大的產業體系，這一產業體系規模龐大、層次豐富、供求多元、創新活躍、拉動力強，並隨著我國新型工業化深入推進而持續增強。具有先進性的現代化產業體系，主要是產業體系的技術范式和商業模式不斷創新、結構快速變化、發展質量不斷提高﹔同時，順應全球產業發展規律，在穩中求進、循序漸進中持續升級、動態優化，不斷向前發展。建設具有安全性的現代化產業體系，應充分發揮我國超大規模市場的需求優勢，構建以我為主、具有強大韌性的產業鏈供應鏈體系，以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為最終目標，同時要深度融入經濟全球化，在資源要素等方面按照比較優勢實現全球分工合作。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是一個與時俱進、充滿活力的過程，要將完整性、先進性、安全性統一起來，瞄准智能化、綠色化、融合化方向協同推進，以發展新質生產力為重要著力點，不斷完善產業體系，著力構建一批新的增長引擎，提升產業鏈供應鏈韌性和安全水平，為在未來發展和國際競爭中贏得戰略主動提供支撐。

新時代我國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取得重要進展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國有世界最完整的產業體系和潛力最大的內需市場，要切實提升產業鏈供應鏈韌性和安全水平，抓緊補短板、鍛長板。”黨的十八大以來，經過“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時期的接續發展，我國扎實推進新型工業化，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取得重要進展。

形成了更大產業規模、更完備產業體系和更強大產業配套能力。產業規模、產業體系是大國經濟內部可循環與內生可持續發展的基本支撐。2024年，我國制造業增加值佔全球比重接近30%，連續10多年居全球首位。2024年，我國全部工業增加值達40.5萬億元。在全球500種主要工業產品中，我國有220多種產品產量位居全球第一，生產了全球70%以上的鋰電池、光伏組件，60%以上的新能源汽車、風電裝備等。同時，我國產業配套基礎設施在全球領先。比如，擁有全球最完備的物流基礎設施，已建成全球最大的高速鐵路網、高速公路網、郵政快遞網和世界級港口群﹔擁有全球規模最大的信息通信網絡，5G基站開通數、移動電話用戶數、固定寬帶網絡規模等指標排名全球第一，算力規模排名全球第二﹔等等。這進一步放大了“中國制造”的成本優勢和效率優勢。

產業結構更加優化，產業智能化、綠色化、融合化加速發展。產業結構調整是推動經濟持續增長、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動力。從宏觀視角看，2010—2024年，我國三次產業結構從10.2︰46.8︰43.0轉變為6.8︰36.5︰56.7﹔裝備制造業、高技術制造業增加值佔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比重分別從29.6%、8.9%提升至34.6%、16.3%，產業結構升級趨勢顯著，2024年“三新”經濟增加值佔GDP比重超過18%。從微觀視角看，2010—2024年，全國高新技術企業數量從3.2萬家增長至46.3萬家﹔截至2024年底，累計培育了超過14萬家專精特新中小企業、1.46萬家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1557家制造業單項冠軍企業。在產業智能化方面，我國智能制造技術和應用水平、規模全球領先。截至2024年底，已培育421家國家級的智能制造示范工廠、萬余家省級數字化車間和智能工廠，以及超過4500家人工智能企業。在產業綠色化方面，持續建設綠色工廠、綠色園區，加速發展綠色低碳產業鏈，2023年單位GDP能耗、水耗、碳排放強度與2012年相比分別下降超過26%、46%、35%。在產業融合化方面，積極推動現代服務業同先進制造業、現代農業深度融合﹔服務業作為中間投入要素的比例不斷提高，融合發展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以工業設計、研發服務外包、供應鏈管理為代表的生產性服務業蓬勃發展。

產業安全根基持續鞏固，關鍵領域抗風險能力顯著增強。產業安全事關國計民生，能夠為經濟安全提供重要支撐，是一國經濟發展質量的重要體現。經過多年持續不斷的努力，我國糧食自給率保持在95%以上，能源自給率保持在80%以上。在新型舉國體制下，通過強鏈補鏈穩鏈持續攻克芯片、航空航天等領域“卡脖子”關鍵技術，重點產業鏈自主可控水平穩步提升。在人工智能、機器人等新興行業和未來產業領域，我國處於世界前列，以深度求索、宇樹科技為代表的一批科創企業正引領技術和產業變革，成為維護未來我國經濟安全的關鍵力量。

同時仍需清醒認識到，當前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仍面臨諸多深層次矛盾與挑戰。從產業基礎能力看，我國源頭創新能力不足，在一些關鍵產業領域仍面臨技術缺口，特別是高端芯片、工業軟件等核心產品依賴程度還比較高，被“卡脖子”的風險依然存在。從產業結構看，盡管我國生產性服務業佔比在過去一個時期迅速提升，但同發達國家相比仍有較大差距，凸顯出高端研發設計、品牌管理等現代服務業發展水平不高，與制造業融合不足等問題。從產業績效看，我國部分產業附加值創造不足，企業盈利能力偏弱的問題較為突出。許多傳統產業仍處於“微笑曲線”底部，在工業增加值率、人均工業增加值、企業利潤率等多項指標上也長期處於中低水平，亟須向價值鏈上游攀升。

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為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提供堅強物質支撐

“十五五”時期是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夯實基礎、全面發力的關鍵時期，在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進程中具有承前啟后的重要地位。黨的二十屆四中全會《建議》對“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鞏固壯大實體經濟根基”作出全面部署，提出四個方面的重點任務。

一是優化提升傳統產業。傳統產業是存量，是當前我國產業體系的“基本盤”。《建議》提出推動重點產業提質升級，鞏固提升礦業、冶金、化工、輕工、紡織、機械、船舶、建筑等產業在全球產業分工中的地位和競爭力，發展先進制造業集群等舉措。“十五五”時期，要避免將傳統產業作為“低端落后”的代名詞進行“一刀切”式退出。要著力推動智能化、綠色化、融合化轉型，建立分類發展機制。

二是培育壯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是增量，是引領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的新引擎。《建議》提出著力打造新興支柱產業，加快新能源、新材料、航空航天、低空經濟等戰略性新興產業集群發展﹔前瞻布局未來產業，推動量子科技、生物制造、氫能和核聚變能、腦機接口、具身智能、第六代移動通信等成為新的經濟增長點。“十五五”時期，要聚焦關鍵核心技術創新，用好我國超大規模市場和人力資本等創新資源，培育促進新興支柱產業和未來產業發展，避免低水平重復建設和無序擴張。

三是促進服務業優質高效發展。當前，我國服務業仍有巨大的擴容和提質空間。《建議》提出實施服務業擴能提質行動，提高現代服務業與先進制造業、現代農業融合發展水平等舉措。“十五五”時期，要深化對生產性服務業發展規律的認識理解，像抓制造業一樣抓生產性服務業，擴大服務業領域高水平開放，促進生產性服務業高質量發展。

四是構建現代化基礎設施體系。我國已擁有全球規模最大的高速鐵路、高速公路、港口、郵政快遞、電力、寬帶等基礎設施網絡。《建議》提出加強基礎設施統籌規劃，適度超前建設新型基礎設施，完善現代化綜合交通運輸體系等舉措。“十五五”時期，要更加重視構建支撐源頭創新的重大科技基礎設施集群和內聯外通、立體協同的跨境交通基礎設施。

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實現上述四個方面的重點任務，需要堅持系統思維，從市場體系、關鍵技術、金融資本和最終需求等多個方面協同發力。

推進強大國內市場建設，加快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必須促進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更好結合，當前的重點任務是推進強大國內市場建設。我國超大規模國內市場，能夠降低企業運營成本和制度性交易成本，為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提供需求支撐。建設強大國內市場，通過打破地域分割、市場壁壘，能夠促進資本、技術、人才、數據等生產要素在更大范圍高效自由流動，為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提供高效配置資源的基礎。為此，要加快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完善要素市場化配置體制機制，破除阻礙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的卡點堵點，提升宏觀經濟治理效能。綜合整治“內卷式”競爭，堅決規范各種形式的地方保護和市場分割等不當干預行為，清理整頓各地區在市場准入和退出、產業發展、招商引資、招標投標、政府採購、資質標准等領域違反公平競爭的問題，引導落后產能有序退出﹔完善市場准入負面清單管理模式，優化新業態新領域市場准入環境，提升企業縱向流動性，充分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

充分發揮新型舉國體制的優勢，狠抓關鍵核心技術攻關。技術進步是產業升級的核心動力。從技術和產業發展規律看，一國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技術進步范式和產業升級邏輯是不同的。隨著我國技術和產業水平越來越接近全球前沿，必須加強原始創新、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要發揮新型舉國體制的優勢，重點解決好做什麼、不做什麼的問題。應當認識到，需要發揮新型舉國體制優勢來推進的不應是一般的科技創新，而是具有戰略性、長期性、前瞻性的重大創新，是那些買不來、討不來的關鍵核心技術。當前，我國一些“卡脖子”問題的形成，離不開經濟全球化的“馬太效應”所形成的分工鎖定大背景，也有人才缺乏、體制約束、投入不足等原因。為此，必須統籌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全面增強自主創新能力，搶佔科技發展制高點，不斷催生新質生產力。集中力量加強原始創新和關鍵核心技術攻關，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深度融合，堅持原始創新、集成創新、開放創新一體設計，創新鏈、產業鏈、人才鏈一體部署，實現關鍵核心技術的自主可控。

構建創新友好型的金融體系，為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提供“好資本”“耐心資本”。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離不開金融支持。應當看到，不同的技術金融范式在促進科技創新和產業升級方面具有不同的績效。比如，與一般金融體系相比，創新友好型金融體系的金融供給與市場需求的風險收益結構更加匹配，具有更強的企業家篩選效率和資本支撐能力，有利於消除企業的短期行為、促進技術的應用擴散、推動生產創新。近年來，我國的深圳、杭州等城市之所以涌現許多科技創新成果，一個重要原因就在於其科技金融體系的支撐。為此，要堅守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根本宗旨，進一步深化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大能夠克服市場失靈的金融資源供給和系統性金融服務體系建設，實施好科技、產業、金融一體化專項，引導各類資本投早、投小、投長期、投硬科技，完善科技產業金融高效聯動機制。

統籌供給與需求的關系，在適應需求、創造需求和引領需求中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必須以不斷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為出發點和落腳點。這一過程也會創造新產品和服務，激發新的投資和消費需求，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良性循環。為此，要堅持以推動高質量發展為主題，把實施擴大內需戰略同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有機結合起來，堅持惠民生和促消費、投資於物和投資於人緊密結合，促進消費和投資、供給和需求良性互動，增強國內大循環內生動力和可靠性，提升國際循環質量和水平。通過提升質量和優化結構，提高供給與需求的匹配度﹔通過補鏈強鏈，保障產業鏈安全和國內穩定供給﹔通過促進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發展，滿足個性化、品質化消費需求﹔通過提升國產高端裝備、自主品牌消費品的質量和品牌影響力，增強消費者信心，減少“需求外溢”﹔等等。

（作者為中山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