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黃曉楓全家照。夫人田畦是美國威斯康星大學生物醫學工程碩士,現任普吉灣電力公司電力規劃部工程師,兒子黃冰韜和黃冰川
黃曉楓,美籍華裔作曲家,西華盛頓大學音樂系名譽教授,美國土木工程學會院士,公費留美博士。
黃曉楓跨學科地躋身音樂家的行列,也受到過魯迅先生精神的影響。他認為在那個特定的歷史時代背景下,魯迅先生棄醫從文,祖國醫學界並沒有毫發受損,而魯迅先生的斗爭和犧牲精神,卻對中國有著劃時代的意義,其精神影響力、持久力已超越了“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的定義。魯迅精神的滲透力,也力透紙背地沁潤了黃曉楓的交響樂作品。
魯迅文學作品中慈愛與悲憫的情懷以及覺醒與抗爭的號角聲,在黃曉楓《格·心經》《尋夢》《苦難輝煌》等作品中有清晰的文化印記。黃曉楓並不是有意地去效仿魯迅先生。他是在美國定居、學習、工作生活了30年之后的歷史際遇路口,這種志願加入“精神界戰士”,以交響樂為武器,為華人在世界音樂舞台爭一席之地的理想在沖擊著他。另一個緣由,來自於家的微觀與家國的宏觀思考。
當筆者問及黃曉楓如此痴迷於音樂作曲,並淡化了一些原本工程師職業所帶來的豐厚薪酬,這種在常人理念表面上看起來“得不償失”的工作效益,對於理性的博士身份的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呢?
黃曉楓幽默地談起了“越界”。黃曉楓曾經領著兩個兒子學習小提琴。老師教學生的所有題材沒有一部作品是華人作曲家寫的,這一點對黃曉楓觸動很大。他覺得,中國百年以來,精力投放在工科、理科方面的比較多,投放在文化上的“文化輸出”,如孔子學院在世界各地也不少,但是,在音樂領域、特別是對交響樂領域的關注和重視還不夠。華人在海外的群體,也是地球上佔有額很廣闊的領域,而華人的子子孫孫們學習音樂,題材卻都不是華人作曲家的作品,特別是,在交響樂的“陽春白雪”領域裡,華人及華裔的后代們,更是陌生的地帶,於是,黃曉楓決定學鋼琴、學作曲、學交響樂作曲,要去音樂的世界海洋游泳,揚起一面東、西方音樂“雙色”的旗幟。
黃曉楓說起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列夫謝茨基建立起的帶博士的傳統,把研究生“扔到河裡,游過去的成為博士”。作為美國威斯康星大學岩石力學的博士,竟然在2005年正式拜師於西華盛頓大學音樂系教授羅杰·布理格斯,要二度游過河去,再當一回音樂作曲的博士。
外表俊爽、帥氣、書卷氣的黃曉楓,雖然定居美國30多年了,但他言行舉止仍然是中國知識分子的儒雅、端正、清朗。他眼神深邃的光澤,帶給人一種氣宇軒昂之氣韻和堅毅不摧的力量感。這,或許他是岩石力學的博士,大自然高山峻峭能量的元素,上天更多地青睞於他吧。
青年時代的黃曉楓在威斯康星大學讀研期間
黃曉楓說起中國著名的音樂家、美術教育家、書法家李叔同,在琴棋書畫,陽春白雪的藝術王國輝煌燦爛過,但是,他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塵俗的雲彩,就直接奔向了另一片聖淨的雲端。這是很難用理由、道理、職業、薪酬等等衡量,無法用人類常理、語言解釋得清楚的。當然,我沒有弘一法師的逍遙俗塵之外,也沒有魯迅先生對於中國文化覺醒、精神復興之偉大。只是,我仍需要柴米油鹽的生活支撐,我仍然用我的“左手”做工程設計(雖然力量弱一點,但也能維持正常生計),用我的“右手”作曲(這是我的理想之愛),可慶幸的是,現代高科技的作曲方式,可以在鍵盤上科學的、浪漫的合成“模擬”音樂演奏的視聽,這一點,我由衷感謝科學帶給我的另一雙飛越理想的翅膀。
黃曉楓在美國生活、工作了數十年之后,由於培養他的兩個兒子學習小提琴,與美國幾位音樂教授結下了友誼,也觸發了少年時期孕育在心裡那顆音樂的種子。於是,他如痴如醉地走上了一條新路。羅杰·布理格斯教授是黃曉楓的作曲老師,西華盛頓大學音樂系作曲主任,Whatcom交響樂團指揮。他寒窗苦讀、夜以繼日地跟隨老師學習了11年之久的交響樂作曲。
黃曉楓跟隨老師堅持11年的學習期間,學習了大量的當代前沿的作曲方法、手段和技術理論。老師自始至終強調現代人就要作當代音樂。他比喻,隻徘徊於古典音樂而停滯不前,如同在博物館回顧前人的藝術成就。當然,走現代音樂作曲之路上,是條充滿荊棘、艱難險阻的危險之路。正如他常說的:有無數作曲家在向現代音樂進攻,但是絕大多數都敗下陣來,取得成功的只是極少數。
2019年11月,黃曉楓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演講
黃曉楓遵循老師的嚴謹教導,科學地對中國文化思想鏈接,對新音樂進行艱難的探索,追求中西合璧,嘗試古典與現代音樂的結合。他篤信在哲學的高度上,古典與現代音樂是對立統一的。2012年,完成了他的第一部交響樂《大鬧天宮》,第一次在作品裡應用了十二音律序列手法的現代先鋒派寫法,穿插了古典元素在其中,並將二胡、琵琶、古箏獨奏融合在樂曲裡。布理格斯興奮地評價這部作品包含豐富的內容:現代的、古典的、中國的、西方的。他的老師很認真地、很自信地說:“早晚這部作品會火!”“祝賀你,從今天起正式加入了世界級作曲家的行列。很多西方作曲家前赴后繼地沖擊現代音樂,但是成功的極少,絕大多數都敗下陣來。你,中國人,中國來的作曲家卻成功了。作曲的人很多,但是有自己獨特風格的作曲家很少。你有自己獨特的風格,這很了不起。”
2015年,黃曉楓完成了小提琴協奏曲和第二交響樂《格·心經》交響樂。通過了老師雞蛋裡挑骨頭式的審核,尤其是《格·心經》交響樂。在這部作品完成審核之后,他興奮地站起來,非常嚴肅地對黃曉楓說:“如果說,之前你是由於中國音樂而成名的話,你是世界級的中國作曲家。那麼這部作品標志著你已經是世界級的世界作曲家。這部作品不是基於中國民族音樂,它是純音樂,因此是世界性的,屬於全世界,尤其是屬於我們西方。”
旅居加拿大的著名作曲家黃安倫這樣評價《格·心經》:“你把中國古老的傳統哲學意念,加上三大宗教-佛、道、基督-道教義符號總括,制成兩個對稱的六音矩陣,一並融入到‘十二音’的序列系統,這無疑是一項很有意義的創舉。”
在2022迎春《輝煌》原創作品交響音樂會上,哈爾濱交響樂團演奏黃曉楓作曲的交響樂《苦難輝煌》
現在,這部第二交響樂《格·心經》已經被美國紐約石溪大學音樂系用作教材。
如同羅杰·布理格斯所說的那樣,《格·心經》已經標志著黃曉楓是“世界級的世界作曲家”,“這部作品不是基於中國民族音樂,它是純音樂,因此是世界性的,屬於全世界”。如上所說,在歷史長河的某個渡口,在世界窗口的許多個窗口,當《格·心經》的交響樂以天使般的翅膀煽動人類情感真善美的情懷時,是否也不期而遇地與李叔同的《送別》有著精神上的默契與團聚呢?《送別》,這曲蒼生萬物、日月星河、人間煙火,曾無數次地出現在電影、電視劇、文學作品、音樂會、合唱、獨唱等歷史故事開懷的抒情方式中。至於李叔同在音樂領域的影響力,又誰能用等價觀、等值觀來析評呢?
羅杰·布理格斯在美國伊斯曼音樂學院跟隨塞繆爾·阿德勒學習作曲,並獲得博士學位。2005年,美國藝術與文學學院授予他利伯森杰出作曲獎,2010年,美國管弦樂團聯盟授予他美國作曲家協會當代管弦音樂編排獎,及其它很多獎。擔任西華盛頓大學音樂系教授,前瓦特卡交響樂團指揮。作為美國音樂界很有影響力的前沿作曲家,他對《格·心經》的評價,並非老師對學生的評語,而是世界音樂理論權威話語權的發聲。
宇宙之奧妙,人類之玄謎,黃曉楓工程學博士、作曲家的雙翼,之后在歷史的長河又有怎樣扶搖直上的景象,或許可以在李叔同詩詞中“晚帆輕似箭,落日大如箕”的岩石草木共輝煌,鼓瑟弦樂同精彩的世界大舞台上見了。
黃曉楓立足於美國的第一個舞台是工程學領域。自然科學、理性思維、追求客觀的展示,側重邏輯的朴素,這一系列的扎實功課,讓他以優異的成績向社會、向民生釋放出才華和愛心。
目前為止,黃曉楓在美國的工程師執照可履行工作的有華盛頓州、俄勒岡州、加州、亞利桑那州、阿拉斯加州、路易斯安那州。他是2011年美國土木工程學會岩土工程部門認証的專家,2018年,獲美國土木工程學會西部地區優秀工程師獎。他不僅在岩土工程領域有20多年的豐富經驗和強有力的專業背景,還於2019年獲得“重力補償防水土流失模塊系統”專利。
在黃曉楓發表的有關岩土勘探、環保、地質評估、就地污水處理等近1000篇報告中,有19篇學術論文發表在科研論文專刊,包括世界領先的研究期刊6篇專著。
土木工程,“是指一切和水、土、文化有關的基礎建設的計劃、建造和維修。現時一般的土木工程項目包括:道路、水利、渠務、防災工程及交通等。”土木工程在英文裡叫“CivilEngineering”。“Civil”是“Civilization”一詞的詞根。“Civilization”直譯過來是文明、進化的意思。因此,土木工程在西方可以普遍被理解成文明與進化工程。黃曉楓認為,把土木工程理解成人類文明與進化工程更貼切。因為我們人類的生活水平的提高與改善,確實是與我們的文明程度的發展密切相關的。而反過來說,我們的文明程度又體現在我們的居住環境與我們對環境的保護上。隨著工業與現代化的發展,尤其是交通工具的發展,城市的規模將越來越大,對生態環境的破壞與影響也將日益突出。黃曉楓在這個歷史的關口,對中國的生態環境提出了“以立法、以政策規范生態保護﹔以專業隊伍勘查國土資源,從城市開始自然土壤、地質、地下水及河流、及水域兩岸的盆地水系”等科學的、客觀的、友情的建議。同時,他也參與並幫助中國有關部門為生態環境做了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天意無常,世事難料。2020年,舉世的疫情讓群體“關門”現象無國界之分。這讓黃曉楓有了大量的時間思考、研究、創作。他外出的社交活動幾乎絕跡,因此,有大把時間沉浸在喜愛的音樂創作之中。他一直想創作鋼琴協奏曲一直不得要領,不想卻在此時完成了。之后,運用數學裡代數方程解題步驟模式,從大三和弦開始,逐步轉化變形推導出了勛伯格十二音序列,再展開,而創作出《七和弦演繹》。正當他開始思考下一部作品創作的構想時,他與中國金一南將軍寫的書《苦難輝煌》相遇了!
他激動地閱讀了《苦難輝煌》,他的創作靈感、他與中國歷史與中國人民同呼吸共患難、同悲喜共輝煌的激情洶涌著他,溫暖著他。他感到有一種歷史的使命驅動感,要創作一部大跨度的交響樂作品,全面的表現中國人民奮斗、抗爭、為中國的民族解放和建設美好生活的新中國的努力過程。他想高聲地用音樂說出他想說的話,他想為自己曾經苦難的祖國助威吶喊,他想為今日的祖國放歌!於是,黃曉楓史詩級的交響樂《苦難輝煌》在艱難的孕育了七個月之后,誕生了!
黃曉楓認為,從哲學的宇宙俯瞰人類,大自然的風霜雨雪、炎熱寒冷,何不是人生境遇的常態。大自然的地震、海嘯、風災、水災,也同樣賦予人類所遭遇的戰爭、疾病、生老病死、生離死別。所以,黃曉楓的音樂語言,是大自然生命循環與人類生活情感的構合、並聯、對話。
黃曉楓佇立在世界交響樂的大舞台,用中國文化的智慧思想與西方科學的邏輯技巧,開始敘事百年的中國。
序幕,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爭之前,樂曲以舒緩的抒情開始,圓號在豎琴的烘托下,舒展開恬逸美好的田園生活。在樂曲一個小高潮之后,引出了一段提琴演奏的京劇韻味的悠揚旋律,以中國文化符號給作品打上中國歷史縮影的印記。
此刻,美好的旋律突然斷裂崩潰,引出了第一次鴉片戰爭、第二次鴉片戰爭、甲午戰爭、和八國聯軍,四次外敵入侵。一大段沉悶、窒息、呻吟的低音弦樂,奏出了地下火山在未噴發之前暗物質流的洶涌澎湃,黎明前的黑暗在掙扎著尋求曙光的突破口。
車爾尼雪夫斯基的一段話,讓黃曉楓找到了第二樂章上半部分的理論支撐:“隻有毅力才會使我們成功。而毅力的來源又在於毫不動搖,堅決採取為達到成功所需要的手段”,所以,第二樂章旨在表現中國人民的不斷反抗,不屈不撓的斗爭。這后一段出現了在第一樂章開頭第二句的旋律,即那段提琴演奏的、展現中國文化符號京劇韻味的優美旋律。但是,這段優美的旋律不斷被打斷,又不斷的出現,與不斷抗爭的旋律交相呼應。描寫了中國人民的生活不斷被打斷。也體現了中國人民雖然身處戰爭的惡劣環境中,堅信“隻有毅力才會使我們成功”的對革命成功寄托的偉大信仰!
2010 年,黃曉楓和作曲指導老師羅杰教授在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舉辦的交響樂講座上
第二樂章的下半部分,作曲家敘事了史無前例的紅軍長征縮影。喜歡鑽研歷史、哲學的黃曉楓認為,好的作曲家要賦予音樂肩負歷史、文明、良知、責任的使命。他曾關注到中國歷史上罕見悲慘的一頁:1942年,抗日戰爭與第二次世界大戰正處於白熱化階段,戰場上的慘烈厮殺,中原河南暴發的大旱災,連樹皮都啃光了的人,為了存活,甚至出現了慘不忍睹的“人吃人”。
天災,人禍,內戰,在中國歷史即將出現吞滅性“黑洞”之際,東方升起了一顆巨星,毛澤東“槍杆子裡面出政權”的號角吹響了,所以,黃曉楓交響樂的表現力、震撼力來自於他靈魂深處的驚雷。
黃曉楓在表現這段歷史時,也偶然讀到美國歷史傳記《光榮與夢想》,在其中的第十六章中,看到有一段對中國紅軍長征非常肯定的文字:“1949年8月5日,美國國務院發布了一份厚達1054頁的白皮書,承認中國共產黨贏得了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宣布停止對國民黨的援助。自戰勝日本以來,美國提供給蔣介石的援助已超過20億美元。事實上,這都是在浪費彈藥——運送給國民黨的美軍武器有75%最后都被毛澤東繳獲。”
黃曉楓深切地感悟到天佑中華,每當在重要歷史轉折的關口,總是時代偉人毛澤東這位“紅船的舵手”勇立於潮頭,力挽狂瀾。如同陳先義(《解放軍報》文化部主編)在《百年紅船》詩中所寫:“應該鑄一枚太陽的勛章,高懸於你的船頭,來贊頌你這蓋世英雄,戰績永存,功勛不朽”。黃曉楓以交響樂這種西方音樂的方式,盛贊祖國百年歷史由苦難走向輝煌。這部史詩級世紀交響樂《苦難輝煌》,似一枚“太陽的勛章”,奉獻給養育他的祖國母親。
黃曉楓記得年輕時讀列夫·托爾斯泰時記下了一句話:“我們來到陌生城市,還不是憑幾個建筑物的尖頂來識別的麼,后日離開了,記得起的也就隻幾個尖頂。”黃曉楓性格裡,認准的喜歡的事情,“堅持走到底,不畏人言,要做到最好最拔尖,朝著最高的頂峰走去!”外表儒雅瀟洒的他,卻胸懷大漠深山龍虎氣,將喜歡的職業、理想的事業竭力做到“尖”。所以,當《苦難輝煌》剛剛完成之際,黃曉楓將這部作品請幾位業內的老師聽后提提意見,得到了不同凡響的贊許。
中央民族大學音樂系教授呂紹恩曾經對黃曉楓作品感到驚訝,他說:“工程師兼作曲家在歷史上沒有先例,隻有一位俄國強力五人團的大作曲家鮑羅丁是化學家,隻此一例,他除了有化學貢獻,又有作曲貢獻《歌劇伊戈爾王》兩部交響樂,和三部弦樂四重奏,你也進入了這個行列了!讓人景仰啊!”
歌劇《雷雨》的作曲家潘幸孩這樣評論《苦難輝煌》:“從第一樂章開始的管樂優美的旋律,豎琴的流動,整個樂隊的和聲及打擊樂的運用,一下子就被音樂所震撼,三個樂章的音樂氣勢磅礡,悲壯,大氣,非常悲壯,非常優美!我對現代派的音樂不怎麼喜歡,但黃曉楓這部現代派的交響樂有它獨特的風格和藝術感染力,它很好的體現了它所要表達的主題,不容易!”
所以,黃曉楓在《苦難輝煌》第三樂章以一段祥和的慢節奏旋律開始:戰爭終於結束了,人們可以思考重整山河,為建設新中國而努力奮斗﹔所以,黃曉楓在第三樂章中重力厚彩地展現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英明領導之下,激情澎湃地投入到新中國的建設之中。
激情燃燒的七個月,黃曉楓完成了時長48分鐘,總譜138頁的巨作。無論從理論上的構想,還是從創作中的創新、從思想上的飛躍,都是“化蝶”、“涅槃”的物我相融,在作品與自我共鳴的過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和自信。他覺得自己用科學、哲學、音樂激情擁抱的人生無怨無悔。事實也如此,黃曉楓的音樂,讓世界“聽到人類情感之弦的振動”,他熱愛自己的祖(籍)國,他希望、他祝福音樂能夠帶給世界更多的美好,“有喜悅,有愉快,有夢幻的覺醒”,有人類的喜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