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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第1期〖僑史縱橫〗烽火僑魂:南僑機工二三事
2017年02月09日09:03  來源:中國僑聯

南洋華僑籌賑祖國難民總會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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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 年10 月10 日,愛國華僑領袖陳嘉庚組織的南洋華僑籌賑祖國難民總會在新加坡成立,簡稱“南僑總會”。陳嘉庚為總會主席,庄西言、李清泉為副主席。在新加坡設總會辦事處。大會發表宣言指出:中國之抗戰實為御侮而戰,保障世界和平而戰。號召全體僑胞各盡所能,各竭所有,自策自鞭,自勵自勉,踴躍慷慨,貢獻於國家。此后華僑籌賑工作在南洋形成廣泛的群眾運動,南洋各地華僑積極響應。

 

南僑機工——抗戰生命線上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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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 年,在陳嘉庚和“南僑總會”的號召下,大約3200 名風華正茂的南洋華僑子弟放棄優越生活回到祖國,加入了一支特殊的部隊,成為汽車司機和修理技工,他們被稱為南僑機工。他們通過抗戰生命線——滇緬公路搶運了50 萬噸物資,為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和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以汗水、鮮血和生命譜寫了海外中華兒女愛國主義的光輝篇章。3200 名南僑機工中,有1000 多人為國捐軀,1000 多人復員返回南洋,1000 多人居留國內,至今健在僅10 余人。

 

可怕的瘧疾

抗戰時期,在滇緬公路西段的滇西地區,是鼠疫、瘧疾、瘴氣等傳染病多發地區。南僑機工在運輸物資過程中,幾乎都得過惡性疾病,身體好才能支撐著干下去,如果一不小心染上瘧疾,便是九死一生。據南僑機工羅開瑚回憶,他的一個戰友蔡世隆,出身於富裕的新加坡華僑資本家家庭,年輕有為,26 歲就當上了機工領隊。有一次,他帶著車隊經過芒市、遮放一段高瘧區時,不幸染上了瘧疾,才一得病就高燒不止,昏迷不醒,隊友們沒辦法,隻好將他留在芒市醫治。幾天后,隊友們返回芒市,帶著精心挑選的新鮮水果去看他,想著又可以和那個熱情健談的青年一起並肩作戰了,大家都格外高興。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堆掩埋蔡世隆的紅土,連墓碑都沒有,他走得那麼匆忙,甚至沒有來得及跟大家告別……

 

險惡的運輸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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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緬公路及沿線區域是南僑機工的主要工作區域,所經之處80% 是崇山峻嶺。據史料記載,滇緬公路“蜿蜒千余裡,山路崎嶇,橫斷山脈及瀾滄江、怒倉流域之間,行駛其中,險象環生”,具體表現為:海拔起伏較大,高山峽谷多﹔路面狹窄難行﹔雨季持續時間長。僅從下關到畹町這段540 多公裡的路程中,就要經過6 座大山、8 處懸崖峭壁、5 條大江大河。路況之差,令人生畏,更為南僑機工不畏艱險、出生入死的愛國精神所折服。

 

 

雲南最后的瓊籍南僑機工——羅開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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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南,瓊籍南僑機工時至今日幾乎已成“惟一”。2015 年9 月初,瓊籍103歲的老機工翁家貴在“2015 年感動雲南”的人物評選中入選,不久后便逝世。於是,另一位瓊籍老人羅開瑚成了雲南唯一健在的瓊州南僑機工。羅開瑚1918 年出生於海南島文昌縣,由於家境貧寒,16 歲便踏上到南洋謀生的旅途。1939 年7 月,羅開瑚隨第8 批南僑機工服務團回國,擔負滇緬公路的運輸任務。運輸隊遣散后,先后當過倉庫管理員,做過土特產生意及其他小買賣。建國后,成為昆明百貨公司的一名營業員。

 

摸清敵軍轟炸規律

滇緬公路是當時中國的國際外援通道,被視為“抗戰生命線”。日軍為阻止中國運輸軍事物資,頻繁對滇緬公路進行轟炸。為躲避敵軍轟炸,南僑機工不得不與敵人周旋。據南僑機工羅開瑚回憶,日本的飛機從越南飛過來,一般早上起飛,下午必須返航,否則天黑就飛不回去。南僑機工摸清了敵機轟炸的規律,上午12 點至下午3 點之間是敵機轟炸時間,這段時間內,他們就把車停在拉勐山上,借樹林隱藏起來。下午3 點之后,再把車開出來。這樣一來,南僑機工們常常要在夜間行車,稍有不慎,就是車毀人亡。有時候路面窄得隻能通過一部汽車,國內的司機都不敢走,隻有南僑機工敢走。

 

 

回不去的南洋

抗日戰爭勝利后,回南洋與家人團聚是南僑機工最迫切的願望。然而,由於復員之路曲折漫長,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順利回到南洋。1947 年, 當羅開瑚帶著妻兒輾轉到達昆明,滿懷喜悅准備回南洋與母親及兄弟姐妹團聚時,卻被告知搭乘的飛機已經飛走了,而且當時國民政府取消了飛往國外的航班。就這樣,羅開瑚帶著妻兒一直留在雲南,再也沒有回過南洋。

 

 

九座南僑機工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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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南僑機工抗日紀念碑

為表彰南洋華僑機工回國參加中國人民抗日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豐功偉績,讓后人世代緬懷,永志紀念,雲南省人民政府於1989 年5 月在昆明西山公園內樹立南洋華僑機工抗日紀念碑。據雲南省南洋華僑機工回國抗戰歷史研究會副會長張雲鵬介紹,除雲南的4 座紀念碑外(兩座專門的南僑機工紀念碑,兩座與南僑機工有關的紀念碑),在海南海口市還有一座南僑機工紀念碑(是所有有關南僑機工紀念碑中最為宏偉壯觀的一座)。另外,在馬來西亞有3 座、新加坡有1 座。根據研究會這幾年收集到的資料,到目前為止,有關南僑機工的紀念碑至少有9 座。


 


 


 


 


 

 

(責編:閆妍)